茉莉娜·凯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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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埃及王子】殊途愿同归

昨天把小时候的电影翻出来看了,忍不住写了小时候最喜欢的两个人。

话不多说,下面是他们。






“Moses——Moses——”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怒吼,以掩饰灵魂的颤抖。

他不明白为什么希伯来的神带走了希伯来人,埃及的大神们却无动于衷;他不明白Moses是如何成为的先知;他不明白,自己深爱的弟兄那样软的心肠是如何硬起来支撑了这些血腥的神迹……

他后悔了,不曾真正听他弟弟说完一句话。

可惜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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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边啊,Rameses!要照喽!”

Moses举着大的过分的单反冲他喊,他白色的牙齿反射的阳光晃得他感觉有些炫目。


……他还是觉得Moses把他照得有点傻。


这一世他的兄弟似乎没有记忆。

他兄弟一如上一世,被母亲从孤儿院领了回来。他的眉眼与过去一模一样,好像他不曾离开过。

他便仍待他如亲生的兄弟,和他嬉戏打闹着长大,他们上了同一所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


Rameses有时候在思考,他想问他的兄弟到底记不记得,但看着Moses的笑脸,他一次也没能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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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的人民走吧,哥哥。”他兄弟是皱着一张脸的。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不是我站在这里。”他挚爱的兄弟脸上满是沉重与悲伤。


后来他渐渐老去,追忆时不禁想:如果他当时赦了那些希伯来人的罪,免去他们奴隶的身份,是否那希伯来的神就不会让Moses带着那人群离开?

他有多怀念他兄弟过去的笑脸,就有多深刻地记着他兄弟的悲伤。


多么可悲,直到他垂垂老矣,才意识到他对他兄弟的感情,并且已无挽回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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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三千年没再见过他兄弟的笑颜了,Moses记不记得相较之已不再重要。

所以他什么也没问,如上一世一样近乎溺爱着他的弟弟——

就像现在,被Moses拉着,回到了埃及,在他曾经的宫殿里游览。



而在Rameses没有看的时候,Moses仍是悲伤的。

他当然记得,如他的兄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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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啊,万能的天父,请你恕我深重的罪。”

他爱着他虚假的兄弟,以至于最初在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世时竟然为这感情不是乱伦而感到了一丝庆幸。


那是无法言喻的痛苦。

尽管他无法苟同他那成为法老的兄弟的暴行,但对他兄弟降下如此灾难绝非他的愿望。

每看见他兄弟一次,他的决心就动摇一分。

他无比困难地褪下他兄长为他带上的戒指,仿佛是把自己的心脏从血肉里分离。

那天在宫殿外,那次离开时,那最后一次他隔海望着他——

这爱叫他疼痛得近乎要死去。


然而他没资格向任何人诉说这痛苦:

他导致了他兄弟的痛苦,尽管这非他本愿;

这痛苦于他的族人是罪,是疯狂;

天父的先知,是祂的神迹代行者,已不是他自己。


直到他老去,他仍是孤独的。

他乞求:主啊,那天堂中你许我的位置我不需要,请你让我留在这世上,得再见我兄弟的面。您的先知属于您,还请让Moses属于自己。


在他死时,他听见主叹息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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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他听见他兄弟在身后喊他。

当他回身,却看到他兄弟拿着不知从何处变出来的杖子——那一根牧羊杖。

“Moses?!”他惊怒,心底里波涛翻涌,声音是颤抖的,所有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哥哥,那曾经属于上帝的先知已经升入天堂,在那希伯来的神曾应允的位置,我只是Moses,”他听见他兄弟痛苦的停顿,“我很抱歉,为曾经的一切。”

在他能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拥抱了他的弟弟,用身体阻止了那悲伤的颤抖:

“我永远赦免你犯的一切罪行,我永远爱你,比亲情更多。(I parden forever all crimes of which you stand accused, I love you, more than just brothers.)”

而他终于感受到他兄弟的激动的心跳。


“我们回去吧,因为我们之中已不再有法老或先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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